父亲的笑

父亲的笑

再也看不到父亲的笑

再也听不到父亲的笑

看不到父亲的笑

是因为他走得很远很远

沒有里程碑

听不到父亲的笑

是因为父亲的笑

从来没有声音

他的笑，是一种

精神的颤抖

又是一种精神的抑制

父亲从农村进城

肩负着爷爷和奶奶的希望

他通过读书

打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同时打造

属于爷爷奶奶的世界

父亲是老二

可在三个弟弟

一个妹妹的面前

仍是大二

父亲的奋斗有多艰苦

到中年，就有一只眼睛

成为摆设

可他仍然在师范的

三尺讲台

教英语，教数学

教语文，教物理

我曾经听过父亲的课

当过他的儿子

又当过他的学生

我至今不解

父亲笑不出声的原因

可是遗传

但我也沒有看到

爷爷的笑，和奶奶的笑

父亲的笑，也许

只有一次，却让我

印象如此深刻

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他笑着，但颤抖着

这是一种全身心的兴奋

我至今以为

父亲遭遇的人生坎坷太多

只因为有此一笑

才让他人生圆滿

虽然短暂

我的远方的父亲

儿的推理

是否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