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 长篇现实题材小说《小脚》有声版第21集 原: 杨晓景的诗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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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现实题材小说《小脚》有声版第21集[color=rgba(0, 0, 0, 0.3)]原创: [color=rgba(0, 0, 0, 0.3)]杨晓景的诗文天地 [url=]杨晓景的诗文天地[/url][color=rgba(0, 0, 0, 0.3)]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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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关键词:逃难 明明哥
导语:黑暗与黎明交接之际,陕北大地上艰难的前行者与顽固的卫道者之间的摩擦与较量;动荡复杂的环境下,柔弱的女性面对无常的命运发出的血泪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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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下来自杨晓景的诗文天地00:0021:27
    赵庄的一个农家小院里,纷乱的人群在来回穿梭着,相互交谈着,气氛异常紧张。田志彬站在老槐树下,一边擦枪,一边向两位干部模样的人传达命令:尽快与县城内的警备大队取得联系,请求派兵增援;全区的老百姓统一向东北方向撤退,县区机关的同志向西北转移;游击队负责此次行动的掩护工作,自卫队则采取机动灵活的作战方式与敌人周旋,尽量拖延时间,等待大部队的到来。
刚才田志彬得到新民提供的情报后,马上让人拉响了警报,并派人立即进行侦察,果然发现有大批敌人自东南方向悄悄潜来,并迅速在广安村附近集结。从人数上判断,大约有一个团的兵力,初步分析,该部队极有可能是驻扎在义川县境内的白军,经沟口村袭入延城县,跨越延河之后,沿着枣树沟、芝子川、呼家村一路奔来,目标很可能是县政府的机关所在地———赵庄。
田志彬紧蹙眉头,默默地打量着那些身背步枪腰缠米袋的士兵一个个从面前走过,心情异常沉重。不是我们的士兵不够勇敢,也不是领导干部们贪生怕死不敢应战,敌我的力量实在太悬殊了:敌军是数百人的正规作战部队,而我方全区仅二十几名自卫队员、四十余名游击队员;敌人是清一色的机枪和排子炮,我们却是小米加步枪加寥寥无几的手榴弹。硬拼显然是不明智的,经过县区领导的紧急研究和磋商之后,终于做出了上述决定。
这是秀的儿子出生后的第九天。早上,小家伙拉完屎,只安静了一小会,又开始哭闹起来。秀一边收拾,一边想,该给儿子喂奶了。刚解开衣服,还没来得及把孩子抱起来,突然,门外传来防空警报声和踢踢踏踏的跑动声,闹哄哄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白军来了,快跑啊!”是隔壁跛子的声音。周围的人一递一声地传达着信息。
院子里的门窗开关个不停。一定是她的婆婆、小姑和大嫂在收拾东西。
秀没什么家当,她现在最最当紧的就是怀里的这个孩子。她连忙抱起孩子,慌慌张张地向外跑。到了门口忽然又想起该给他裹暖一点才行。天阴沉沉的,都快晌午了窑里还黑糊糊得看不清楚。透过门缝,她看见破旧的门帘不时被风高高吹起,舞弄了半天后,又像一块僵直的木板重重地摔落下来。她放下孩子,爬上炕,拉了一块大红的棉被。平时她和孩子就睡在这块大被子里。她把被子平铺在炕上,打算把孩子包在里面,心就像野马一样狂跳不止,手和脚也在不停地哆嗦。虽说以前也有过逃亡的经历,但那时毕竟年龄小,没有什么顾虑和牵挂。然而现在,她身上担负的,却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她的一举一动直接关系到了母子两人的安危。
“镇定,一定要镇定!”不是村口站哨的才望见的吗?敌人肯定还在山下,往上走至少也得半个时辰。秀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手忙脚乱地裹好孩子,用绳子捆扎起来背在背上。娃太小,被子又太大,乍一看就像背了只空被筒。她连围巾也没顾上围,便向外冲去。
门外“呼”地蹿进来个人影,差点跟她撞了个满怀。是气喘吁吁的新民!
“还磨蹭什么?快走!”他一把拉住秀的手,两人一齐向前奔去。
一路上,人山人海。人们有的背着孩子,有的搀扶着老人,有的牵着牲口,有的坐着驴拉车,车上放着箱子、柜子、包袱和粮食。秀瞅了大半天也没瞅见婆婆和小姑。听人说,那小脚老太太和女儿骑着家里的骡子让如云牵着早就前头跑了。
“唉,咱娘儿俩的命……”秀不无感慨。
快出村子的时候,隐隐地已经听见噼里啪啦的枪声了,人们纷纷加快脚步,恨不得插上翅膀迅速飞离这块危险地带。
秀背着孩子本来就跑不快,又担心孩子会捂着,不时停下来揭开被子观察孩子的动静,渐渐地落在了人群后面。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扔下他们母子自顾自地同大队人马前头跑了,也只是无奈———唉,谁让咱是女人,又是给人当妈的女人呢!
一个人正心力交瘁地疲于奔命,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嫂,阿嫂!”是珍,改女的婆姨。她也正背着自己那出生才十三天的小婴儿,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上跌跌撞撞地奔走着,满头都是汗。
秀停下来,两人相视一笑。往日的家族恩怨利益纷争刹那间仿佛烟消云散,只剩下暖暖的亲情在心底涌动着,把两个同样孤寂无助的女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和珍在一起,两人相互搀扶着,鼓励着,她不再觉得恐惧和慌乱了。虽然她始终看不到前面的人群,但是她坚信人群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也许,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融入其中……
出村后,珍和秀分别帮对方看了两三回孩子,便不住脚地一直跑,跑到金水湾,离他们村五里的地方,才觉得心里稍微踏实了些,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打算一边歇脚,一边给孩子喂奶。
珍先帮秀解下被子:天哪,里面是空的!
秀两眼一黑,双脚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一会儿,只听见“我的妈耶!”一声惊叫。珍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语无伦次地打着战说:“快,快!咱俩得赶紧回去……”原来,她的娃也丢了!两个女人哭喊着又往回跑,什么敌人呀,危险呀,都顾不得,心里只想着:儿啊,我可怜的儿!心肝宝贝命疙瘩瘩,你到底在哪儿……
凄惨的哭声很快被呼啸而来的北风掩盖住了,小米一般滚圆的雪粒迎面扑来,打得人脸颊生疼。只要一想起瑟瑟的寒风中,孩子穿着单薄的衣衫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也不知好歹,她们的心里就像被刀子捅了似的难受。
刚跑了二百来米,半山腰上,稀稀拉拉的树林子里,一棵歪歪扭扭的老树下面,便出现了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婴儿。寒风吹开了他松散的上衣,裸露出大段青紫的肌肤。秀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的小冤家。她扑过去,一把将孩子抱起来,解开棉袄,把那个冰凉凉的小身体捂进自己热乎乎的胸口,泪就像雨一样哗啦啦地流个不停。她紧紧地搂住孩子,听着他喃喃的哭声,那柔柔的鼻息,简直把一颗心都融化了。
渐渐地,孩子的哭声大起来,她把孩子的小嘴贴近奶头,小嘴巴一口就吞进去了,狠劲地吸呀,吸呀……
临走前,秀抱着孩子跪在老槐树下,非常虔诚地叩了三个响头。她相信冥冥之中一定有谁在悄悄地关照着这对可怜的母子。
另外一对母子的命运如何她无法得知,也根本不敢去想。可怜的珍,找了一路也没有找到孩子。山路崎岖陡峭,谁知道娃是从哪个坡上摔下去的,要是没有被什么东西挡着,还不滚到沟底里去?沟深哪,大人下去十有八九都不能活着回来,更何况是一个出生才十几天的小婴儿!
与珍分手后,秀背着孩子奔波了大约三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众多的乡亲和自己的家人。和他们一起,在村干部的指挥下继续向北转移。在逃亡的日子里,她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一个人。对这一点,她没有任何预感。
那是在她与家人重逢后的第二天中午,三合沟紧挨大路的一个老乡的家里。当时屋里闹哄哄的,围坐着许多人,都是些婆姨女子,有的脱下鞋,揉着走肿的脚哎哟哟直叫唤,有的抱着娃坐在炕头给娃喂奶。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蹲在门外,不时警惕地注视着远方。其余的人三三两两在路边的野地里支起锅,点起火,用背来的粮食做饭。处处炊烟,阵阵饭香,越发让人肚里空得慌。
说刘氏不算人,光顾着自个儿,其实也不全对。在老婆子的安排下,如云拉着骡子驮来两袋小米,手里还提着装满油盐等日用品的筐子;红燕背着半口袋面粉,刘氏的背上扣了一口小铁锅,一只手还提着不离身的洋烟灯。
新民离开他们母子后直接去了游击队,他是去年秋天参加游击队的。
可能是过于紧张和劳累的缘故,坐在人堆里,一天一夜没合眼的秀,精神一松懈,不知不觉迷瞪起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男中音传入耳畔。她猛地一下清醒过来。
“阿叔,有水没有?给我舀一碗煎水。”说话的人径直走到窑主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空碗。他的长发乱糟糟的,沾满了尘土。从侧面看,脸上胡子拉碴的,显得十分疲惫和憔悴。他还是那么高,只是瘦了很多。可是无论他怎么改变,秀都能认出他是谁来。那样的眉毛,那样的眼睛,恐怕今生今世都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两双了;那样的脸庞,那样的微笑,早已化作刻骨的伤痛,无人能平的痛,夜夜潮湿着她的梦……
他肩上斜挎的那个褡裢格外引人注目。毫无疑问,这是出门在外的标志。也许,他正准备到哪个村去做木活,或者走亲戚,或者赶赴七姑姑八姨姨家的婚宴,没想到一场意外的战争使他突然陷入窘境,搁在半路上吃住全没了着落。秀暗暗猜想。可是直觉却告诉她,他的背后还应该有个人。果然,门外又悄悄地走来一个女人,年纪十七八岁。她吃力地挺着大肚子,一手扶在腰后,一手撑在门上,怯怯地朝里面张望。显然,她是在望他。他们是一起来的,他讨水就是为了给那女人喝。
那女人看模样挺白净的,只是横贯鼻梁的那一片褐斑,犹如难看的蝙蝠倒趴在上面。若不是怀着孩子,应该很耐看。秀听人说,这个姓孙的女人娘家在孙家塬,她人老实又勤快,对明明哥也蛮体贴。按说,小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不知为什么她的目光很快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移开了,一种酸酸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她默默地注视着那个高大的背影转过身来,轮廓清晰的脸庞犹如一张温馨的画卷在面前逐渐展开。她疑心那熟悉的眼眸会在瞬间被什么东西点燃,强烈的火焰会灼伤她。他端着水过来了,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走到她面前了。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好像有千万面鼓在里面狂擂。
她真想叫声“哥”,让他停下来跟她好好地说上几句话,就算不敢说她想他,至少也可以问问他到底过得怎样。可是看他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后面催似的,她又不忍去打扰了。再说,这窑里人多眼杂,她现在又是这么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心里一下子没了主意,不知为什么竟莫名其妙地转过身去,把大半个脊背撂在他面前。
他果然没能从这些脑后梳着清一色的“把把头”,身上穿着或红或蓝的布衫的女人堆里认出她来。他径直走向门外。他和那个同行的女人开始耳语。后来,她喝了水,好像还和他一同吃了随身携带的干粮,最后又一同离去。
哥终于走了。秀灰不塌塌地坐在炕上,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下子啥都没有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别便是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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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及诵读者简介:杨晓景,原名杨晓璟,女,1972年出生,陕西省延长县人,延安市诗词学会会员,延安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学艺术创作人才百人计划签约作家,医务工作者。1997年开始写作,在各类报刊和网络上发表了数十万字的小说、散文、诗歌等作品。2016年出版长篇小说《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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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印无心实名认证 | 2018-7-15 11:08: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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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菩萨,快乐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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