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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知青的故事”收篇
――知青的故事之三十
■霍华民
森林蓊郁的大兴安岭,盛产栋梁,也盛产黄金,也盛产意志,更盛产精神。这种精神,叫突破“高寒禁区”精神。试想:一个地域,一群人,如果能产生一种精神,那是不可小觑的永恒啊!迄今,这是黑龙江省被称为继大庆精神、铁人精神和北大荒精神之后的第四大精神。我时常饱受这种精神的激励,于是我总想为此写点什么……
我现在中原的13朝古都,真的很想东北的大兴安岭。我曾写过一篇《河洛文化与关东文化的概略比较》,并在“河洛文化论坛”上讲了。
今年,应该是纪念1968年“上山下乡”的知青们50周年的纪念日。
我们这批上山下乡的知青,没有他们早。但是,日子越来越不抗混,再过3年就轮到我们这批知青迎来50周年纪念的日子了。
1971年5月4日,是一个好记的好日子,是我们这一批“上山下乡”知青的纪念日。那一年,在我们的前后还有上海和浙江的大批知青来到大兴安岭。为了纪念忘却的日子,不留下空白的日子,几年前我就想写点东西。可是,迟迟没有写出多少。人生,不是什么都可以忘掉的。有些体悟,还是弥足珍贵的。
岁月不是訇然而至。然而,岁月如钩,牵引心灵。于是,岁月划出的轨迹给每个人都留下许多刻骨铭心的记忆。入夜,我躺在床上,常爱一遍遍地回想过去。不论是来自大自然,还是来自人情世故的,都让我记忆犹新、历久弥新之感。伤痛、愉悦、疑惑、凄苦,都是一样亲切。
(下面这篇稿子,题目《我是知青》。是2008年写给《大兴安岭日报》副刊的稿子,感谢鲁微先生给予编发)
暖融融的五月,笑着跳着就要来了。一想到这,总觉得日子过得太快。37年(注:今年已经是整整40周年了)前的“五·四”,是我“上山下乡”的日子。那天,我们坐火车往北往北再往北,一直火车走到了铁路的尽头(塔河县的樟岭),还不算到地方。当晚,我们在菜窑住了一宿。第二天,坐汽车直到晚饭的时候终于到地方了……这一切,依稀成遥远的故事。但是,仍历历在目。
今天的知青,这一代人大都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五十而知天命”。我过去一直以为,这个“知天命”也就是自己清楚了自己的命运。是好是坏,就这样了,“出窑的砖定型了”,没什么可努力的啦。一直到我借阅了《孔子传》之后,才知道孔子,所谓“知天命”,指的是掌握了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也就是说,这个年龄的人正是有思想有见解的时候,也应该是大有作为的时候。
昨天的知青,实实在在是一种别无选择的历练。现在想起来,也是一次人生转折的机遇。酸甜苦辣咸,都是营养。人生需要懂得生活,也需要多知滋味。可以说知青的经历,是一个特殊时代的产物。于是,也可以说是一笔特殊的资源与财富,足够自己和他人一生共享。因为,那是挣扎着摸索自己前行上的足迹。
明天的知青,也许会被社会和更多人淡忘掉。谁忘掉都是应该的,只要自己不要忘记。著名刊物《福布斯》的创始人老福布斯说得好:“你昨天的成功并不代表明天的业绩。”更何况,我们昨天仅算经历,算不上什么业绩。只是,知青留有一种特质,那就是敢于吃苦耐劳、敢于无私无畏,还有务实的奉献精神。往后的日子,还不短。年龄,是相对的。只要我们还有智慧,只要我们还有好身体,就应该活得努力。
平淡是幸福,坎坷是财富。这就是今天、昨天和明天的知青心态:心如止水,又心如澎湃。
我常常想:自己是幸运的,不愁吃、不愁穿,受过高等教育,拥有一份钟爱的工作;可是我们同龄人有很多人没有我这么幸运。
我真的希望,不管是我自己,我的学生,还是我的同道,我们每个人真的要承担一点社会责任,为那些不像我们一样幸运的人们和乡亲尽一点义务。
这是我除了对科学本身兴趣之外的所有动力,也是我今后往前走最重要的一点支撑。
由于我的局限,仅写了这30篇。其实,九连的故事很多很多。那时的善良,无须评说,也无须考证。写在“知青的故事”系列的收篇,谢谢大家文学网这个平台,谢谢站长和版主老师们!
我衷心祝福大家,天天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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